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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顧母就拉著兒子的手問題不斷,直說菩薩顯靈。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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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可不管,到時候她姐來找他要,他就說在她丈夫手裏就好了。

想著,許風又看了看手裏的木頭,“這個是□□,用來打獵會很方便。”

琴兒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哪裏像弓,“它現在那麽小是還沒做完的緣故嗎?我以前好像沒見過這麽小的弓。”

她們家王爺是打仗的,各種武器她大概都有見別人帶過,連特意為了小孩子做的小弓箭都比這大吧。

蘇儀也好奇地看著那個長形木快,想聽他解釋。

許風:“不一樣的,這個雖然沒做完但這種本來就比較小,用的箭也小,不僅用得更加方便還可以連發三次。”

他把之前做好的幾個部件簡單組合了一下,“大概就只有這麽大。”

也不管她們信不信,他又補充道,“□□做的好了,他的射程不比弓箭手射的箭差。”

而且他這個是仿著前世見過的諸葛連弓做的,雖然做的沒能達到十連發,但再改進一些應該可以做到六連發。

不過他不是喜歡說大話的人,雖然對自己做的東西很有信心,沒做出來之前他也不會承諾什麽。

琴兒震驚地瞪大眼,小嘴微張,半晌才道,“這麽小的一個東西那麽厲害的嗎?”

她對顧公子的這個小舅子現在只剩下了滿滿的敬佩,聽說許小舅子現在都還不到十五歲呢,要是他在厲害一點,說不定都可以和她們家王爺和王妃比了呢。

即使以前再博覽群書見多識廣,姜蕪此時也不禁面露感嘆。

她還記得當初他救自己的時候手裏就是拿著差不多模樣的一個工具,之前只以為是他箭術高強,用著這麽一個簡陋的工具就能打過那幾個人,沒想到高超的是另一種本事。

許風被她們誇獎的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頭收拾旁邊的工具。

幾人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都沒有註意到,蘇儀在許風的一番話後眼神微變,面露沈思。

但她很快轉變了自己的情緒,表情輕松,輕笑道,“這麽覆雜的弓箭,之前應該研究了一段時間了吧,沒有成功做出來過的嗎?”

許風重新望向她,神情微微猶豫,“有,有四五個,但只能發一次箭頭。”

“傍晚出去的時候可以帶上吧,說不定還能碰巧打到送上門來的兔子。”得到肯定回答,蘇儀狀似隨意道。

傍晚的夏游有了那麽充足的準備,當然是開始後就進行到圓滿結束。

送上門的蠢兔子沒有,但一行人用□□射葉子練準頭,也能玩的興高采烈。

許願看著眾人沈浸其中的樣子,腦中有什麽一閃而過,快得她來不及抓住,許願皺了皺眉,有些憋得難受,連忙也自己拿了一把□□去玩放松心情。

至於那個跑掉的靈光還是別想了,想不起來為難的是自己。

可能是玩的太歡,或者是窩在家裏太久沒活動,身上的運動細胞已經差不多死光了,她們感覺累得有點快,在太陽剛下山到一半的時候就回了家。

結果回到家,許願在房裏準備休息的時候,顧林元突然搬出來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

許願估算了一下,箱子的長和寬大概都有二十厘米,那麽大個箱子都能裝什麽。

還沒等她開始猜,顧林元就當著她的面打開箱蓋,“我聽說姑娘家都喜歡精致的首飾,這些都是我在外面挑了買回來的,你從裏面選一些拿去給娘她們,剩下的就自己留著吧。”

豪爽地說了一大段話,他又不經意間道,那些木制的簪子什麽的就不要了吧?”

☆、第 40 章

為了擺脫那些灰撲撲,細細小小的木頭首飾,顧林元不惜拿出攢了半個月禮物。

他一個上午就雕了兩根木簪,沒了第一次做來送人的興趣,這短短半天的時間裏,他只覺度日如年。

許風這個小舅子耐心可真好,讓他坐在那裏摸一整天的木頭,他寧願出去跑半個月的商。

許願還沈浸在收到意外之財的喜悅中,即使聽到他說了什麽也不過腦,興致勃勃地翻著閃閃發光的寶盒,越翻臉上的糾結就多加一分,雖然一整箱地貴金屬看起來真的很讓人心情愉快,但是,“怎麽全都是金的?”

一整箱地金子堆在一起光芒璀璨,可總不能把他們都帶頭上吧。

閃瞎別人的眼還另說,那麽個重量,頭是不想要了嗎。

小清新的銀飾呢?代表溫婉的玉呢?還有高貴神秘的翡翠去哪裏了?

許願瞪著不明所以的顧林元,心中的不甘支撐著她,“你不會因為喜歡金子真的就只買金子做的飾品吧”

顧林元:“金子不好嗎?又好看又值錢,將來不喜歡了還能融了重做。”

他是真的覺得金子是世界上最美最值錢的東西了,就是因為許願是他娘子他才給她用了那麽多金子做首飾,“你先試試戴著,肯定好看。”

當初他就是想著,金子那麽漂亮,他娘子又那麽好看,兩個最美的配在一起豈不是艷冠群芳?

別說第一美人的楚王妃,就是仙子下凡也不過如此了,畢竟楚王妃看起來啊病歪歪的,還一身素淡。

說著在一堆的金子裏挑了挑,捏著一支鑲了紅翡翠的金簪就往她頭上插去,在許願反應過來之前,又手腳麻利地往她兩手上各擼了個頗有分量的金手鐲。

將許願上下打量一番,他很是滿意的點了下頭,“很不錯呀,看起來就很是富貴,你要相信我這個相公的眼光。”

許願:......富你個大頭鬼。

還好她現在是在封閉的竹溪村,要不然以顧林元的審美,讓她這種打扮出門,差不多就是個移動的銀行。

顧林元看著她臉上忽靑忽白,忽然想起她還沒回答他的問題呢,“所以那些簡陋的木簪哪裏有人家大師傅做出來這些好。”

沒她同意,他挺怕在家裏會被暴力鎮壓。

“你不久前不是還送了我一根嗎,再不值錢也是你的一片心意,我還是很喜歡的。不過...”許願在這故意停頓一下,餘光瞥見顧林元暗暗關註的眼神,她暗笑。

這是坑許風被發現了,現在又被報覆回來了吧,還成功的商人呢,同一屋檐下相處那麽久,居然沒摸清她弟弟大部分時候扮豬吃老虎的性格。

她緩緩道出自己的疑惑,“你不做也是可以的,你告訴我為什麽今天你們對我們都一副小心翼翼地樣子?”

居然怕她提東西沒力氣?

她是該高興自己在大家眼中又變回嬌嬌弱弱的小仙子了嗎?

顧林元聞言笑了,眼中閃著戲謔的光,“你猜呀,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看著她臉上欠扁的笑容,許願一邊擰著他胳膊上的肉,一邊瞇著眼道,“真的打算讓我猜?”

她捏的不痛不癢,顧林元一把將她抱回床上坐著,蹲在她面前,滿臉是開心的笑容,“你開心嗎?我們要當爹娘了!”

大概是潛意識裏已經有了猜測,許願聽到答案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

看著顧林元這個早就知道的還在傻樂,就忍不住扶額,她差點都要忘了,這個準爹還沒滿十九歲呢。

半夜醒來睡不著,許願看著身邊睡夢中還帶著笑的人,手不自覺地覆上平坦的小腹怔怔出神。

哪怕有了許風和許雲一起穿越,這個孩子也是不一樣的吧。

——

從某一方面來說,顧家人還是很強大的。

哪怕是像女主這種意志堅定的上天寵兒,也被避暑頹廢的他們感染。

每天除了日常必須的助產運動,都是在虛度光陰,人人懶洋洋。

就連童嬤嬤這麽個嚴肅正經的人,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內都變得平和不少,都會擼狗子了。

但大概是老天爺每天辛勞地釋放光與熱,見不得他們過得□□逸。

一個時光大法就把六月給快速結束了。

真正的七月大太陽底下,顧家人再次聚集在上次搭建的草棚裏。

許雲站著伸展四肢,臉上保持著和她腳邊的小黑同一種表情,“為什麽它們可以成熟了,這簡直違背了自然規律。”

其他人亦是滿頭大汗,哪怕知道這麽多糧食在這種時候能賣出一個天價,運出去能救數以萬計的人,這等等好處。

他們也提不出站在陽光底下的一點興趣。

許願已經在後悔今早跟出來了,要不是女主挺著個六七月的肚子都來,她完全可以厚著臉皮待家裏美滋滋地乘涼。

揮著手裏的大扇子,許願造福著站在她旁邊的許雲和小木棉,“所以我們要給人家多加工錢呀,是吧相公。”

“我工錢都給他們翻了十倍了。”顧林元哪怕被汗濕成了落湯雞也都擋不住他心裏的成就感,剛剛還頂著大太陽出去,像是個土皇帝似的將自己的領土巡視了一番。

顧林元看著木棚裏跟自己的精神狀態截然不同的她們,“你們今晚回去明天就別出來了,反正糧食又不會跑掉。”

倒不是不讓她們現在回去,只是她們連個頭都不敢冒,勸了也是白說。

他們長久沒有出來曬過太陽,對現在的天氣缺少足夠了認知,再加上早上出門還沒有那麽熱,難免存了些僥幸心理。

蘇儀現在看這天氣,也知道這次是自己逞強了。

她面朝外面一望無際的糧食,聲音微低,“外面現在應該是打起來了的吧。”

畢竟身份是王妃,哪怕一直待在這裏,她也能靠著飛鴿傳書聽到外面的一些消息。

自從上一次來的消息,說各地的起義軍蠢蠢欲動已經過了六七天。

不管是內亂還是外侵,受罪的都是底層的百姓。

一個月前她們搬來這裏時,大部分路過的田地都已經被荒廢,缺水、缺糧、再缺人,過不下去的百姓們紛紛往著繁華的地方遷移。

抱著僅存的一點希望背井離鄉,卻不知道現在哪裏都不安定,一路上會遇到什麽誰都說不定。

哪怕她們極力想要減小傷害也抵不過更多的人想要渾水摸魚。

許願看著女主渾身散發著憂國憂民的氣息,秉承著孕婦禁憂思的關懷心理,不動聲色地走到她旁邊,“蘇姐姐見多識廣,能不能大概算一下這些糧食能賺多少錢?”

反正她這個廢材是不可能算出來的,她已經連自家這些地有多少畝都忘了。

蘇儀聞言看向她,眼神帶了點小羨慕,不做遲疑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語氣感慨,“按現在的糧價,這些都賣掉的話應該至少有一百萬兩銀子。”

許願差點驚掉了下巴,顧林元雖然總是在她耳邊嘀咕她們家要發了,可她聽太多了就容易產生懷疑。

現在連女主都這麽說了,那只會比一百萬更多吧。

她在這個朝代呆了那麽久,現在可不會再相信古代小說裏介紹那樣,富貴人家動輒就是幾十上百萬的消費。

要知道,顧林元給她透露的大姬朝前幾年的國庫稅收都只有不到一個億,一百萬就是一億的百分之一,可足夠她們揮霍個幾輩子了。

話說,女主不會認為她是在炫富吧。

許願大概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沒發現什麽不高興的神色。

看來她還是過於在意書裏的內容了,哪怕人家在自己家住了那麽久都很好相處,她還是不能輕易放下戒心。

這種事強求不來,她還是順其自然吧,女主那麽多大事要忙,哪裏會介意她一屆小人的防備。

☆、第 41 章

這裏的村民大多沒有喝茶的慣,熱了渴了都是直接灌涼水

為了表示她們這個主人家對村民們的關懷,許願她們即使回屋也不閑著,每天給他們送煮好的涼茶和鹽水。

許願還偷摸摸往水裏加了靈泉水。

在這種天氣下趕工,竹溪村和被顧林元請來幫忙的村民們原本都打算好了完工後瘦幾圈的準備,顧林元給的工錢足夠豐厚,還包吃包住。

在村民們的眼裏,他可比難得來一趟鎮上收糧的奸商厚道多了。

當然,這是他們在不知道外面糧價的情況下。

烈日晴空,村民們三三兩兩分布在巨大的麥田裏熱火朝天工作。

一個瘦高漢子直起腰來,看了眼自己的勞動成果又望望天上的太陽,轉頭叫一起的同伴,“大田,我去喝口水,你也割了那麽久了,不去休息一會嗎?”

“不用,我感覺還不累能在做會兒,阿壯,你要是累了就先去棚裏坐會兒。”叫大田的大漢也從沈浸在勞動中的狀態中緩過神,想了想道。

阿壯的身體沒有他的好,平常也只能勉強下地幹些農活,這回他只顧著幹活,忘記提醒他去休息,居然也堅持了這麽久,

“還別說,我居然都沒感覺到那麽累,就是流汗太多經常口渴。” 阿壯把頭上的草帽摘下來扇風,自感驚奇道。

“後面這幾天好像幹活都是沒以前那麽容易感覺到累。”

大田聞言為他感到高興,笑著猜測道,“那說不定你的身體變好了?”。

阿壯臉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說不定還真是,將來我就能賺更多錢了。”

也不止他們兩個發現了身體變強壯問題,只不過他們只以為是顧家給的夥食太好的緣故。

如果這段對話讓許願聽到她又要自得了。

她偷摸摸往他們的涼茶裏加了靈泉,原只是覺得他們每天暴曬太辛苦了,補償一點,沒想到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還能幫人強身健體。

只是被她資助的人倒是享受了一把靈泉的好處,而她現在卻連靈泉都喝不下。

明明是無色無味的水,許願硬是聞出讓她想吐的味道來。

她現在懷孕滿四個月,孕吐出現不過五天人就被折磨的憔悴不少。

許願餓得眼冒綠光,有氣無力地哀嚎,“我想吃東西啊!”

顧林元離得遠遠的,就怕自己身上又出現莫名其妙地味道刺激到她,急得團團轉,聞言精神一震,被坑了幾天都不記教訓,“你說,我給你做。”

許願撩起眼皮感動地看著他,也不嫌棄他做飯不好吃,“想吃炒酸菜,想吃麻辣火鍋,想吃冰淇淋。”

看著他沒說什麽就飛速消失,許願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出門去走走。

蘇儀挺著個七個月的大肚子坐在院中的樹蔭下,精神看起來可比她好多了,見她出來還笑著道,“元娘好點了嗎?昨天我家裏送了些酸梅子,等會我讓琴兒收拾出來給你送去。”

許願謝過女主大人的關心,打起精神,指了指她手上的□□,抿了抿唇,“這是?”

這是許風前幾天剛改進好的,可以六連發的諸葛□□,成功那天許風特意來她面前隱晦地炫耀過。

見著女主變得鄭重的眼神,許願的小心臟又被提了起來。

蘇儀把玩著手上小巧的□□,發覺她臉上的警惕,神態間亦露出幾分無奈,可她也不得不說下去。

正了正神色,她道,“顧夫人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吧。”

周圍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原本圍在蘇儀身邊琴兒和童嬤嬤在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就退了出去。

見許願不說話蘇儀也不在意,自己往下認真道,“顧夫人弟弟做出來的這個弓箭對我們很重要,我和王爺希望你們能同意我們使用它。”

這個使用不言而喻,許願難得還記得這時候發生的劇情,男主成功把倭寇暫時擊退,也專心投入大姬朝各方勢力的權力爭奪中。

如果有了這種堪稱神奇的武器,會有多大的優勢將是不可估量的。

許願內心很想不同意,但她面上還是故作放松道,“許風自己同意就好了,我們不管他這些的。”

蘇儀深深看她一眼,沒有揭穿她的言不由衷,“王爺是不會忘記你們的功勞的,我也提前替將士和百姓們感謝你和你的家人。”

結束了這段略顯沈重的話題,蘇儀又恢覆了往日隨和的性格,跟許願談起了肚子裏的孩子,“許妹妹是比較喜歡女孩還是男孩?”

許願手撫上小腹,眉目稍緩,“男孩女孩都喜歡吧,都是我的孩子。”

“我也這樣覺得,但還是希望這一胎是個男孩,這會讓我和我的孩子都輕松些。”大家族都講究繼承人,何況她的丈夫正在謀的大事,即使王爺心疼她不會在意這些,可她也要為他著想。

想到這裏,她看向許願,忍不住羨慕道,“還是許妹妹過得更加輕松自在些,婆婆善待,相公在意,親人也陪在身邊。”

她是真的向往這種悠閑的生活,也真正羨慕許願的生活。

在蘇儀重生的最初,她也是計劃著給自己和家人報了仇就想辦法離開京城,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

可世事無常,人生本就充滿變數,哪裏真能處處如她的願,好在她現在的選擇雖不是最好卻也並不差。

接下來,不管她說了什麽,許願大都是嗯嗯啊啊地應著。

大概也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蘇儀只得放棄跟她繼續聯絡感情的機會,不然人的好感沒得到,卻先被厭煩了。

許願如願回了房間,坐在床邊,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保持著面無表情。

“酸菜來了,麻辣火鍋現在不好做,三嬸給了我一大包牛肉幹你可以試試喜不喜歡,還有你說的那冰什麽零我沒找到,下次我出去再幫你找回來?”

顧林元提著一堆東西推門進來,一邊釋放著自己的手一邊道。

說了一堆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她的情緒不高,“怎麽了?”

他這一問就感覺糟糕大發了,“你你你我下次一定能給你找到,你真的不試試其他嗎?”

許願看著如臨大敵的顧林元,眼淚在眼眶中不住打轉,“我是不是傻?”

她之前居然還那麽喜歡蘇儀這個女主。

女主還是書中那個聰慧果敢、有謀略、心懷家國天下的女主,可是她忘了,她的身份已經不再只是普通的一個讀者。

現在的女主再好也不是她一個人的。

當許願和女主的利益產生了分歧,她小小的個人利益就要被犧牲,哪怕她們的關系不錯。

當初看小說有多爽,現在就有多憋屈。

能理解是一回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別怪她歷史學得不好,在許願有限的歷史知識裏,歷史上即使當朝皇帝如何開明、如何勵精圖治,幾乎所有有點才能的人才最後下場都很慘。

會做武器的就更慘了,不是她想貶低自家弟弟,她是真的不認為許風能夠成為諸葛亮這個意外。

☆、第 42 章

鑒於許願用靈泉給搶收的村民們開掛,價值百萬兩的糧食從完全成熟到完全收割也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看著最後剩下的成堆糧食被一輛輛往外面運,顧家人心裏就像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終於要出嫁了,感到既高興又不舍。

他們不用再擔心砸在手裏沒人要,卻又不舍那麽長時間付出的感情。

許願幽幽嘆了口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又沒事幹了。”

“我們來釀酒啊。”許雲提議,“現在有那麽多糧食可以用,不用擔心用米釀酒會沒飯吃。”

她雖然也不會喝酒,但她覺得釀酒很好玩,看著一粒粒米變成清澈透亮、酒香醉人的液體真是一種享受的過程。

這也是她前世偶爾會做的愛好,第一喜歡的當然就是和小姐妹們到處瀟灑。

許風抱著手臂,“山上的野葡萄也熟了。”

許風時常要上山砍樹取木材,自然更加熟悉山上植物的變化。

許雲聞言眼睛唰的程亮,“葡萄酒!山葡萄釀酒最好了。”

葡萄酒等果酒是最適合她們這些婦孺喝的酒了,許願有些心動,她也是能喝一點點的吧,“那就釀酒吧,過兩天去山上摘葡萄。”

才剛忙完一件大事,釀酒的事先不急。

顧母:“可惜童嬤嬤她們也走了,不然還能讓她們嘗嘗。”

短短兩個月時間的相處,要說最舍不得女主一行人的大概就是顧母了。

大概就是緣分天註定,一向性子軟和的顧母居然和性子古板嚴肅地童嬤嬤相處良好。

顧母崇拜童嬤嬤在大宅門裏鬥各種牛鬼蛇神的經歷,童嬤嬤喜歡她一眼就能看透的性子,明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每每交談兩人卻總是能保持在一條線上。

許雲甚至還偶爾嘀咕,顧母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提到童嬤嬤,許願又想起了弓弩的事,看向沈默站在角落的許風,“你要送你外甥搖籃做得怎麽樣了,我能不能去看看。”

許風奇怪地望向她,前幾天不是才和那個白夫人看過嗎?怎麽又看。

看著她無辜的表情,許風眨眨眼,只當她一孕傻三年,非常善良的沒提醒她。

許願找他也不是真的要看搖籃,她肚子裏的崽崽出生最遲也要再五個月呢,她還沒那麽心急!

兩人走到周圍空曠的地方,許願醞釀許久,試圖語重心長,“如果可以的話,你以後就不要再研究那些殺傷力太大的武器了。”

說完立馬靜盯著他的表情,觀察他什麽反應,就怕自己說話不妥當傷了青春期少男的心。

看到他張嘴想說話,許願又急急補充,“不是反對你做這些,但是...”她糾結著臉,“我記得你歷史挺好的,應該還記得戴梓吧。”

許風沈默望著她,點頭。

許願小聲解釋,“那個她們家不是普通人,你以後在做出來什麽厲害東西盡量不要讓人發現,雖然最好還是不要做出來的好。”

不是她非要打擊自家弟弟的創造力,誰知道男女主這會嘗到了甜頭會不會派人看著她們家。

即使他們還算厚道,沒直接把他抓走專門去為他們研究武器,但她還是忍不住心驚膽戰的。

“她是楚王妃吧。”

許願被他問得一怔,茫然道,“是,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猜的。”想到她前段時間心事重重小心翼翼的樣子,許風蹙眉,“我以後會註意的,你可以不用想那麽多,小心我外甥生出來就成了小老頭。”

以前網上都說懷孕的女人反覆無常,喜歡多想,他這段時間就自動認為許願也是這種情況,也就沒怎麽在意,有姐夫在,她姐總會恢覆的,沒想到會是自己造成的原因。

他之前意識到蘇儀主仆三人的身份不對,是在蘇儀跟他商量要最新版弓□□的時候,只是已經發生的事不能挽回,他也就假裝無事發生。

許風垂眼看向自家姐姐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抿抿唇,說話中帶著幾分認真,“你要是不開心、受了委屈或者姐夫欺負你了記得不要忍著,可以來找我們說。”

即使他們現在住在一個屋檐下,她才是他和許雲本質上的親人。

許願笑,沒想到她弟弟居然還有當婦女之友的覺悟,“那你也可以放心了,我就是生病的時候你姐夫也打不過我。”

“這不是楚王他們的鴿子嗎?都回去了怎麽還會飛到這裏來。”許願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一只渾身雪白的鳥就落在她面前的木欄上。

她彎腰,伸出手指戳了戳乖乖站在那裏的白鴿,“你主人已經走了,你自己去找她吧。”

顧林元前兩天就已經先帶著第一批糧食離開,而因為大家族為了保證血脈大多都不會在外面生產,所以臨近生產的蘇儀也因此帶著弓□□回去了。

許風:“它應該是找不到才飛到這裏來了。”

“那怎麽辦。”許願看著鳥爪子上的小信筒,這裏面應該是裝了信的。

小說裏面有提到,因為信鴿不好養,他們除非是有很重要的緊急事件,不然都不會用,蘇儀住在這裏兩個月,也只是來了兩次信鴿。

“我們要不要拆出來看看?如果是有重要的事就給他們送去。”許願說完又感覺不妥,她現在對男女主的那些事都容易有些敏感,“還是算了,等一天吧,要是明早它還在這裏沒走我們再想想辦法。”

“嗯。”

許風第一次那麽近距離接觸傳說中的信鴿,好奇地觀察著,對它身上的信沒所謂。

☆、第 43 章

雖然說是說得隨意,但許願還是下意識地對和女主有關的事關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許願披著衣服再次來到昨天的屋檐下。

雪白的鴿子不出意外地還臥在橫欄上,姿態乖巧,聽到她出現的動靜還歪了歪頭看她,漆黑的小眼珠子中滿是無辜淡定。

許願猶豫一瞬,小心翼翼地伸手把一點不怕人的信鴿捧在手心,手指拂了拂它背上的羽毛,“乖哦,我會把你還給你主人的。”

說著從它腳上的小信筒裏取出一個小紙條,將它放回橫欄上。

小紙條上的字跡很少,內容對許願來說卻宛如驚雷。

信上所說,三皇子意圖造反,不僅通敵叛國,還計劃要聯合義軍圍剿有楚王坐鎮的崇州。

她沒想到劇情居然已經歪到了這種地步,原書中根本沒有這個情節。

否則哪怕她看書再不仔細,這種涉及主線的大事她不會忘得那麽幹凈。

他們家錢多,而且現在已經跟男女主綁在一起分不開了,如果真叫他們的計劃成功,現在的平靜日子可就一去不覆返了。

雖說小說裏的主角光環很強大,可劇情已經被蝴蝶掉了,誰知道還有沒有用。

要真來了個意外,她們全家不死翹翹也要被人到處追殺。

這信上的消息應該是女主的人得來的,否則也不會送來這裏而不是直接傳給楚王。

許願陷入為難。

這信現在肯定是要給他們送去的,顧林元剛給他們賣了那麽多糧食過去,楚王的人現在應該還在謀劃著怎麽用這些糧食最大利益化,應該也沒想到三皇子和那些義軍們居然想著魚死網破。

可問題是她們家沒人送信啊。

要交給村民去送,不放心先不說,男女主他們也不會信啊,甚至可能會認為這是敵人的圈套。

如果她還沒懷孕,憑她的天生神力以及剛學會不久的騎馬術,這送信的工作她完全能勝任。

現在......起馬是不可能的了。

憂心忡忡地望向不明所以的鴿子,去房裏找了個鳥籠把它關上提回去屋裏。

人多力量大,她這個一孕傻三年的孕婦腦子不夠用,尋找外援比較適合。

剛結束一段時間的勞動,除了許願,顧家人今天起得都比平時晚。

她將自己還記得的小說劇情都給理了幾遍,每次都得出相同的結果,一個人在那裏糾結了快要一個上午,她們才陸陸續續起床。

因為要強調這件事的嚴重性,許願跟還不知情的她們說了蘇儀一家人的身份。

“我來,我去送。”聽了許願的糾結,許雲躍躍欲試,自告奮勇。

傳說中的皇親國戚耶,還是活的!

許雲暗暗遺憾,蘇儀主仆三人還在的時候她接觸不多,印象不深也不了解。

想到這裏,她眼神奇異的看著身邊同樣在皺眉的姜蕪,阿蕪姐是王妃的表姐呢,四舍五入也是皇親國戚了。

許雲滿腦子的追星。

之前她們搬家的時候外面還沒大亂,哪怕以前學過的歷史把戰爭和自然天災說得再恐怖,沒經歷過的人是如何都不能感同身受的。

何況穿越前許雲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初中生,歷史知識學了也不過腦。

看著自家妹妹不靠譜的表現,許願內心是拒絕的。

可是除了她,她還真的想不到更合適的人選,許雲再不濟也是顧林元誇過的習武天才,雖然開始學武的年紀上吃了虧,一年的時間效果也很大。

最重要的是,許雲會騎馬,騎的比她還好。

許願猶豫的眼神望向許風,“你願意和她去嗎。”

疑問句說出來卻是祈使的語氣。

雖然同是雙胞胎,許風可就比許雲靠譜太多了,而且他不僅會騎馬也有自保能力,□□在手一箭一個準。

兩人一起出門互相監督還能互補。

許願是看著他們長大的,最是了解龍鳳胎姐弟倆的性格。

許雲機靈但時不時會抽風,皮過頭;許風穩重、考慮事情周全,但總是慢半拍。

見他肯定地點頭,許願松了口氣,那就不怕許雲走到半路把自己給搞丟了,“你們準備一下行李,下午就出發,我現在去找村長讓他找幾個人和你們一起去。”

姐弟倆再厲害也只是兩個不滿十五歲的中二少年,有大人看著總是好點。

“噢,對了。”掃過姐弟倆的形象,許願輕拍自己腦袋,“我還要給你們打扮一下,待會回來再說吧。”

亂了那麽久,大概什麽牛神鬼怪都出來了,這細皮嫩肉的樣子,現在在外面就是給人家送肉的。

姜蕪跟著許願起身,“我也一起去找村長吧。”

事關自己表妹一家,顧家幫了那麽大的忙,她也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小木一直喜歡粘著許願,這會出門也不例外。

顧母聽了那麽大一件事,一直到了現在都有些回不過神,迷迷糊糊地也跟著要幫許雲姐弟倆收拾要帶的行李。

一時間,一整個顧家的人都忙了起來。

懶洋洋過了大半年,這大概還是搬家後眾人最有緊迫感的時候。

送走了一行人,剩下在家裏的許願她們無事可做,忍不住就會擔心出門在外的人。

崇州府離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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